弦月垂悬于皎白的天空,喜鹊候鸟般的从琉璃瓦上飞过。我已经很久没有为自己热泪盈眶的理由。

昨夜的某个时刻,突如其来的消息使我的情绪以一种缓慢却汹涌的方式决堤。我用千方百计使自己暂时的冷静,我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在那一刻以一种近乎鲁莽的方式进入了我的世界。

草草收拾后,我下定我所有的决心,以一种称得上果决的方式逃避了可能的不安,用湖边做为暂时的目的地以逃避我不愿面对的事情。

我和朋友打了个短暂的电话,短暂却自负地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忘记,短暂的深呼吸了最后一次,变跨上自行车飞驰回了寝室。

只是任何可能的自我安慰都是徒劳,短暂是我给自己最善意却也是最虚假的谎言,夜晚的昏黑让我在那一刻意识到我恐怕已经将我自己的一部分打碎了。

我的心脏空空的,我的文字也在此时干涸而令人厌烦。

我总觉得命运在用一种近乎挑衅的方式对待我,在我最想遗忘时让你莫名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祂仿佛希望看到我的求之不得和忘之不可。

世界的运转,春夏秋冬往复,就如你的生活。只是你秋日的照片中总是还有春日的柳影,就像我的生活曾被刻下的烙印硬生生地从我的胸口被挖出。

有时我觉得我的行为反常到令我自己作呕,只是或许习惯了与敏感而善感的人交流,我忘记了你正如麻雀般的心脏总是怕人而亲人的。我无数次幻想一个莫名其妙的场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或是任何足以让我能鼓足勇气说出那句话的契机,只是失望和否决很可惜,却也很庆幸的来得更早。

我不是一个坚强和充盈的人,我什么都缺,唯独最缺爱

我将在今晚最后一次为你写下东西,我不奢望你的瞥视和注意,即便你完全有能力看到。或许你根本不屑于去看一个不算熟识的人所写的文字,或是稍微令人安心地,不会想到这篇文字指向自己。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或许你看到了,或许你异想天开的认为这就是写给你的,或许你就是你。

但我想,我始终将是我。

喜鹊黑色的尾羽或许会和你一起留在今天,我会拼尽我的一切力气让记忆仅仅只是记忆。

我不缺希望,我真正缺的是一个在绝望前便告诉我其为绝望的人。

好在近些天的星空总是格外的闪亮,闪亮到你的羽毛不再反光。

我自诩胜过云雀的麻雀,原谅我最后一次地为你写下文字,权当是我最后的情诗。

希望以后的某天,我能哭着和你讲讲,我曾追逐你的故事。

「宗教よ性別よ皮膚の色よ血統よ,
宗教 性别 肤色 血统,
性指向よ職業よ年齢よ生命よ,
性向 职业 年龄 生命,
貞操よ厭世よ死の涙よ葛藤よ,
贞洁 厌世 死亡之泪 冲突,
性嗜好よ平成よ幸福よ生命よ」
癖好 平成 幸福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