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思录
我想试图抓住我思想的尾巴,无论他们有多么光怪陆离。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向来是微妙而令人无奈。
事情的起因或许就是偶然看到的一个视频,我无助地听着一个人以一种过于冷静的语气和过于理性的思维去讲一段初听令人唏嘘而后令人沉思的故事。我时常羡慕这些人,羡慕他们能将人际关系——无论是多么亲密的——放在很多事情的后面,但我却总是恍惚这样的想法又是否真的是一个好的,或说对的。
之前,身边的人们和我总是戏称这样的人为σ男/女人,戏谑的外壳下还是有层求之不得的妄羡。只是当对他人的欣赏或喜爱表达出若即若离的惶恐和藕断丝连的推脱,当以无法告人的理由去拒绝却又留下暧昧而耐人寻味的言语,实在算不上一种单纯的逃避。说着“你觉得我耀眼是因为你的眼中本就有太阳”这般近似于情话的推脱词,让传达出的自卑也无限近乎于自负。
在写这段文字的同时无意中看到之前写下的部分,不由间有些感慨。人和人之间关系的吊诡之处便在于很多关系最美好之时恰恰是二者间的联系最弱之时。长时的相处和熟识会带来一些问题的暴露,而是否能在知道这些问题的情况下海保有着一种宽容和虔诚,或许是我真正要学习的地方。
在图书馆自习,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让我想起了曾经高中时期每天的中午。
也能不那么恰切地描述上大学之后某些在图书馆的日子。
往昔的风让我感到温暖,念旧,好像这些时刻真的都要变成旧时代的一部分了。
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纯粹和温暖的友谊了,心灵相通感自从上大学之后好像就逐渐离我而去了。
好想找到一个和我互相欣赏的家伙啊……
人们为什么要给自己设下条条框框并将其告诉周边的人以此来达到自我约束的作用呢。
还是说,正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背后实在是有着一种与众不同感,让那些人觉得做到这些之后会被视作不一般的人。我不认为这种获取自我满足的途径不妥,只是或多或少有种刻意。
你也很累吧,我的朋友。
最近在朋友圈或是什么地方看到一些文字,并不感到舒服。简而言之,我总归还是觉得文艺和矫情是两件事情。
这并非对自己的袒护或是高高在上,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意识到我身上那份纯粹的文艺正在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不时出现的“矫情”。这种矫情的孤傲性质占主导,自我厌弃占据剩下的部分。在充满攻击性的自我隔离和不时产生地对他人的厌恶之后,自我的厌恶接管了剩下的情绪,一时的情绪有时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的尴尬或是什么其他的情感。
很多东西在改变,相应地,也有很多很多东西在消逝和瓦解。
或许这一切的最开始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一时的偏激的产物。
在某天看到了某些过往的余晖,在努力地做出些努力。
大家都是恋旧的人,只是我还沉溺在更久的往昔。
那曾氤氲在我周围的特殊的气味,现在却经常莫名地出现。
随时随地。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听苏州河,听的某名出神。
与其说是对爱情的无力感,不如说是单纯的对于人际关系的无力感。
我们间的关系,再伟大的、看上去再坚不可摧的关系,到头来也只是一段你和我的关系。这不是特指,而是一种近日的无力感总结下来的对所有你我之间的描述。
很多计划好的事情,很多展望和幻想过的事情,在一瞬间崩塌,它倒下的很缓慢,甚至没有明显的晃动感和些微的声响,只在一切过后留给我一片废墟。
大家之间的纽带和默契还在吗?
你和我,我们之间又算得上,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对于旧日的挚友,我心里有答案;对于你们呢,我却没有勇气下定论。
感觉人真的像是一种趋异的生物,却说着求同存异的口号。
我有的时候会对那些和我很像的人怀有一种莫名的隔阂与间断的疏离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很不好,我希望自己能尽快地消除这种畸形的情绪。
当然,这份负面的情绪肯定好于我对那些本质上不同但看上去相似(或说让你觉得他看上去和你相似)的人产生的膈应。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人们热衷于在写日记的同时加上当天的天气,是否是为了在追思时便于构建当时的画面。
昨天晚些时候,我为自己感到了一丝悲哀。我不擅长开始一段友谊,我很难在没有任何契机,或者说借口的情况下去开口挑起对话。回想起来现在大多的朋友,无论多么要好,几乎都是“被开始”的友谊,即便在这之前我对对方便有了深切的欣赏。
诚然,我现在也有很欣赏的人,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去主动说话。
及时雨并不一定是上天的善良。